莫祎的话说到最后，周乐溪微微睁大了眼眸。
祎祎说的都是事实，可这样的事实，很少会在男人的口中听到。
这个时代的男人，都希望自己看上的女子一辈子只能依附着自己，仰仗着自己的鼻息过日子。
一辈子在家相夫教子，还要张罗着给的丈夫纳妾。
可真是悲哀。
周乐溪内心震撼，一直以来，她都非常感谢莫祎，当年能够在陶家将她和她娘买走。
给她治病，让她有了新的生活。
也让她在足够富足的条件下，让她能读上书。
还将她娘和她的卖身契都还给他们，让她们的日子过得更好。
之前是她想得太多，若是他和莫原情投意合，他们之间身份的差距就不是问题。
只要莫原一直不变心，她就能一直坚持下去。
“祎祎，我明白了，我不应该想这么多的。”
“乐溪，莫原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？”莫祎摸了摸周乐溪的头发，“这件事情你应该和莫原说说，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，他估计还不知道你已经无意间知道了他的身份，还在这里左想右想，思虑甚多。”
“莫原估计会很乐意，你主动跟他说这些。”
“至于你说的，没有女子参加科举，这件事虽然现在没有先例，可谁都不能保证，将来的某一天，这件事情不会不发生。”
“万事皆有可能的。”莫祎说到最后，朝她眨了眨眼。
眼中满是温暖和狡黠。
周乐溪最后没再提要跟着一起离开的事情，心情好转很多后，没再打扰莫祎。
而是准备去自己的房间消化一下。
而在她意料之外的，是她出了门之后，在自己的房间门口，看到正对着正屋发呆的莫原。
她跨过门槛的步子一顿，随即在莫原脚步移动过来时，又跨了出去，神色如常。
两人面对面相遇，在院子的角落站定。
莫原垂眸看着面前自己心爱的姑娘，见她微微低着头，看不清神色，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莫原只觉得像是被猫咪爪子挠着，让他觉得有些难熬。
“乐溪，我刚刚都听到了，我虽然不想在你面前做什么虚无缥缈的承诺，可若是这承诺可以让你心里稍微好受些，那我可以在这里承诺你，此生只娶你一个人，若是我做不到，那就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。”
周乐溪没有阻止他发毒誓，若是发毒誓有用的话，那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。
她只是静静地听莫原说完后，缓缓摇了摇头，“莫原哥哥，我也不想要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，你也不必在我面前发毒誓，你的心到底怎么样，都会表现在平时的生活里，在你的行动言语间。”
“就如同你所说，承诺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。”
莫原点头，他确实是这样所想，“乐溪，我们定亲，就明日。等我殿试结束了，我们就成亲，你成了我的妻子，这样，咱们就会在一起生活一辈子。”
可没料，莫原的话没得来周乐溪的点头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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