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不愿接受云秀可能就是珠儿,但不知缘何,那日江芙谈及母亲已不在人世之时,她心头突起怅惘。
于是江芙来公主别院的次数倏尔增多。
晚间沈韵登门时,长公主甚至和江芙同席用膳,言辞间也颇为亲昵。
沈韵心中警铃大作。
她在沈家本毫无依仗,若不是前些年长公主怜惜她时常唤她来别院相陪,只怕如今沈家连她的位置都没有。
娘亲眼里心里只有她的小女儿,父亲一门心思也挂在嫡子身上,没有长公主做靠山,她还如何能在沈家争个一席之地。
沈韵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肉。
“怎的站在外边当门柱子?”身后忽然传来道略显稚嫩的男声。
沈韵侧身看去,少年一袭锦袍腰悬珠玉,唇红齿白,正探身目不转睛望向自己。
她慌乱行礼:“见过小王爷。”
沈韵往日是公主府的常客,陈明梧自然是认识她的。
瞧出她今日有些魂不守舍,陈明梧眸光几转,继续问道:“皇祖母最近不召你,你不高兴啦?”
“小王爷这是什么话,只是确实很久没见长公主,心里有些想她罢了。”
陈明梧轻笑,“既然来了,那便一同进去吧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踏进内室,陈明梧和沈韵先后请过安后,长公主取过软巾拭了拭唇角。
“你们可用过膳食?”
“谢皇祖母,我还未用过呢!”陈明梧答的飞快,旋即在江芙身侧坐下。
沈韵见状也轻笑道:“来的时候忘了时辰,我也还尚未用过膳食。”
长公主招手让她在自己身侧坐下。
江芙自打陈明梧挨着自己坐下就不太自在,上回她和陈明梧的交谈草草结束,最近知道她经常来别院,他也三天两头往这跑。
刚端坐下来,陈明梧就开始作妖。
“芙姐姐,”他撑脸笑的眼弯弯,“可有喜欢的菜式,我不知什么好吃呢。”
江芙敷衍的指了两道,身后的宫女上前为他布菜,陈明梧又闹道:“既是芙姐姐喜欢的,为何芙姐姐不亲自来?”
江芙还没来得及驳他,长公主已淡淡出声:“明梧,你当真用过晚膳了?”
陈明梧一顿,随后讪笑两声,“未曾用过,是有些饿了,明梧不该挑食。”
他默不作声塞完碗中宫女布的菜。
沈韵指甲在手心陷的愈深,略微用了些羹汤,她放下汤匙道:“今夜不请自来,其实是有份礼物要送给长公主。”
长公主好奇的‘哦?’了声,江芙也搁下筷箸。
沈韵转身去取自己带来的木盒,回到长公主面前取出里间的东西。
“上回听采萍姑姑说,长公主夜里有时梦魇,韵儿心里担忧却不知能做些什么,就去鸡鸣寺求了经文抄诵,为公主祈福。”
长公主接过她递来的经书,看完上边的内容,不禁浅浅低呼一声。
“你这是,又拿血抄的经书?”
江芙跟着轻轻‘嘶’一声。
沈韵垂眸羞赧:“韵儿听说以血抄经,最是虔诚,只希望长公主不要嫌弃我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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