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晋以武开国,在世家和皇室之外,另有清流寒门自成一派,先帝为防世家势大,不顾朝臣反对广开科举,这些年科举盛行,察举便日渐式微,寒门逐渐壮大,如今已属三者相互掣肘之态。”
“皇祖母教你的第一件事,便是顺大势而为。”
江芙不由问道:“那叶家和山长,都属寒门之列?”
长公主颔首。
江芙再度发问:“所以皇室其实更偏向寒门?”
“世家盘踞已久,皇室自然更偏向扶持寒门。”
“所以端王案至今还无明信,是因寒门想保下他,如此看来,寒门也不见得能听之任之。”
长公主没忍住敲了下江芙的额头,“你啊,可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出倒。”
江芙捂着额头讨饶,旋即抱住长公主手臂撒娇道:“明仪只是随便乱猜的。”
端王谋逆这么大的案子,要是处置必然朝野皆知,如今到处都是静悄悄的,江芙实在厌恶极了陈明川,连带也看端王不顺眼。
能教养出那般品性的儿子,想必端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长公主顺势把手放在江芙肩头,“端王案并非是寒门,而是皇帝自己动了恻隐之心。”
皇帝年事已高,前些年太子薨逝,已让他生了场心病,如今膝下唯二的亲儿子又闹出这般丑事,皇帝早已铁腕手段血洗了端王派系。
端王府上下皆被幽禁,处置的圣旨却迟迟不下。
前日长公主回宫之时,只望见皇帝看着太子曾批阅的奏折暗自神伤。
人愈老,难免愈发在意这层血缘。
但端王作为主谋,死罪必然难逃,可他的儿子陈明川却不见得会随之赴死。
拍着少女肩膀,长公主低语将其中利害一一点出。
江芙点点头,话说至此,她没忍住大胆问起另外的话题,“那,肃王会不会就是以后的......”
“私议皇储,明仪可知是什么罪名?”
江芙连忙噤声,慌乱摇摇头:“我不问了,我再也不问了。”
“其实,当初病逝的太子一脉,还另有嫡系,”长公主点到即止,随即抬起桌侧茶盏抿了半口,“明仪若真存着三分弄权心思,便要明白,押宝,不可太早。”
江芙一颗心顿时不受控制跳动起来。
当日江家众人俯首低眉的模样还犹在眼前,小小一个江家,稍大些的官都能教其胆战心惊,若是她能爬的再高些。
是否便能如长公主一般,无需顾忌任何人眼色。
“皇祖母,”江芙仰面看她,“太子嫡系名讳为何?”
“明字辈,取裕。”
*
江芙的身份水涨船高,自然也要从下院搬到上院,望着小院中进进出出的下人,周晚霜不免叹道:
“日后要见阿芙一面,肯定很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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