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池想起在来这个世界之前，听其他系统游走世界时学到的一句话。
情，生于人心，死于人性。
可他是一个系统，只是慢慢理解了人类的一些感情。
比如嫩牛五方之间的感情。
虽然他们总是互相损对方，但感情却很深。
至于人性，胖子告诉过他，那些人谁想杀他，让他朝死里打。
吴邪也说过。
贪财，是人性。
利用他人，是人性。
在危险面前，为求自保甚至害死自己的朋友，是人性。
杀阻碍自己利益的人，亦是人性。
比如，陈皮阿四。
“江小池，虽然我们不会自诩自己是好人，但有些时候，需要自保的时候，你可千万别犯傻。”
这是胖子在出发之前嘱咐他的话。
这一路，江池总算是理解一点了。
可是……看到那个“怪物”，他实在是下不了手。
“我去主殿了！”
江池收回了手，转身就走。
他感受到了吴邪他们靠近的气息。
“江池，总有一天，他们会因为利用而杀了你的！”
身后“江池”的声音还是被挡在了机关石门之外。
关上门的那一刻，江池仿佛失了力气。
他背靠着石门，滑落在地。
“原来怨恨的情绪，会这样深刻。”
那一瞬间，江池被强烈的恐惧情绪包围。
疼。
身上哪里都疼。
仿佛身体被天道销毁。
他的眸中映入了一具死尸。
那死尸，和他的相貌一样。
但又不太一样。
现在的他，胖子说是个漂亮的小少爷。
可对面的那个怪物——脸色惨白、浮肿，脖子连接处的骨头也是碎掉的，那颗头，仿佛随手都能拧下来。
江池双手捧住脸，无力地叹了口气。
就在这时，耳边有脚步声传来，紧接着，有人喊道：“找到了！二爷，找到他，放了他的血，我们就能走出这鬼地方了！”
“二爷？”
江池一抬眸就看到了二月红阴着脸慢慢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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