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认识你，你从哪要来的号码？”
张静茹声音充满警惕，对我的防范性加强。
“你先别激动，我是沈东学校受害者家属，想调查当年的事儿，我不想让家人枉死。”
张静茹既然是沈东学校的当事人，肯定会遇到很多离奇又血腥的事件，我以受害者家属身份接近她，不仅会消除疑惑，还会多些共鸣。
果不其然，张静茹警惕性消除不少，声音多几分疲倦。
“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，还调查什么？”
“我劝你也别查了，妻离子散，家破人亡。”
听她话中意思，应该是没放弃追寻真相，只是现在下场很不好。
“实话和你说吧，我不查就得死。”
之后又向张静茹说了我现在所剩无几的寿命，希望能在最后时间内找到答案。也不会强硬要求她做什么，只要把当年真相告诉我就行。
张静茹可能看劝我没用，最后也答应了，我俩约定中午在春阳路的零度咖啡厅见面。
中午11点10分，我在零度咖啡厅见到一个戴帽子的女人，大夏天穿个冲锋衣。她面色沧桑，无精打采，走路弯腰，好像千斤重量压她身上，无法喘息。
女人朝我走来，这才确定她是张静茹。
落座后，张静茹点杯咖啡，相视几秒。我率先打破尴尬，介绍自己的名字以及来这目的。
“唐齐，你不是受害者家属对吧。”
虽然是问句，字字肯定，眼睛盯着我，似乎要看穿一切。
“没错，我不是受害者家属。但我的命确实被学校牵连，希望你能帮忙。”
既然她看出来，我也不再隐瞒。
张静茹陈默一阵，咖啡见底还不说话，我以为她不能回答了，没想到开口问：
“你相信鬼吗？”
“信。”
我不仅信，还天天见，甚至还与鬼同吃同住，差点爬不出来了。
“我看得出来，你和那些找我的人不同。”
“他们有的是记者，有的是作家，还有的是灵异博主。”
“为的流量，金钱和地位。而你来，确实为了保命。”
“实话和你说吧，我没有几天活头了，天天和鬼魂打交道，身体不行了。”
张静茹看向外面冷笑，又点杯咖啡，表情变得僵硬，边喝边说：
“二十多年前，我上高二，学校组织外出听宣讲会。”
“回来的路上同学们都挺开心，毕竟不用上课，相当于出去玩一圈。”
“他们在大巴车上闹来闹去，都挺开心。我有晕车病，坐在司机斜后方位置，迷迷糊糊的，挺难受。”
“车来到桥中央，司机脸突然僵住，笑容也没了。身后打闹的同学也没注意到，我开始也没在意，后来司机嘴角上扬，眼球上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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