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壮如牛的刘厂长竟然也会生病?
厂里的职工们回想起他在足球场上纵横驰骋的架势,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但阮奇大概能猜得出刘厂长的病因。他肝火太旺,在干燥的秋日里尤其容易上火。上火听起来像个常见病,但真严重起来,是能要人命的。
“厂长他是不是上火了?”阮奇问。
表情一直很淡定的年轻女医生明显愣住了:“你怎么知道的?他牙疼好几天了!”
“我是猜的。”阮奇倒也实诚,“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牙疼得死去活来的!”女医生又叹了口气,“本来吃两片止痛片就能好的,但咱们厂里的库存用完了。我刚和医药公司联系过,请他们再调拨一批呢!”
那个年代的药品供应还有统购统销、按级调拨的条条框框,这位女同志也算是按规矩办事,只是在药品送到以前,刘厂长只怕要遭罪了。
“这样吧,”阮奇略一沉吟,对女医生说,“我是刘厂长的朋友,你带我去看看他吧!”
“套,套,套!”李处长挤眉弄眼地指指点点,“你算哪根葱啊,就敢和厂长套近乎?我知道你是咋想的,想去跟厂长告我的刁状,是不是?没听丁医生说吗,厂长病了,省省吧你!”
阮奇没有理他,只是充满信心地盯着丁医生看。
丁医生回想起他刚才一口说出刘厂长病症的本事,鬼使神差地点点头。
自行车厂的医务所是一处静谧的平房,占地面积至少也有一两百平。在若隐若现的消毒水味道里,十来名厂医正在聚精会神地工作。
安静的氛围与一旁热火朝天的生产车间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刘厂长捂着红肿的脸颊坐在凳子上,像个迟暮的英雄。
他一抬眼,看到鼻青脸肿的李处长和阮奇向他走来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八成是李开源这个瘪犊子又惹事了!
这个关系户就像是他鞋里的一粒沙子,不算什么大病,但是经常硌得人难受。
他咬咬牙站起身,向他们挥挥手,示意有事出门去说。
但他才走了没两步,李开源却像儿子见了父亲的面,委屈地哭了起来!
“老刘,你可得替我做主啊!”他扯着嗓门叫,“这个臭农民打我!”
“老李,你说话注意点!”刘厂长只觉得好似一圈老树昏鸦围着自己呱呱乱叫,更加火大,“工农本是一家,你不要破坏阶级友谊!”
能做到厂长这个位置的人还是厉害,一句话就让李处长闭上了嘴。
刘厂长强压住心火,客气地对阮奇说:“小阮,有事咱们出去说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就要往外走,可右手虎口突然被阮奇摁住,半边身子一麻,就半跪在了地上。
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!
但阮奇却旁若无人地把刘厂长拽起来,在他的胳膊肘外侧拍击了几下,然后把他身体一转,又对着大椎点了一指!
刘厂长发出一声闷哼,瘫坐在地。
李开源又惊又喜,连瞳孔都放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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