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奇把干花藏进袖口,走出佛堂,笑嘻嘻地说:“我仔细检查过了,佛堂里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拜佛这种事情,心诚则灵嘛!薛叔叔你只管照旧礼佛,我会点燃有辟邪驱毒功效的药材蒸熏佛堂,保管正本清源,邪气退散!”
他这些说辞一看就是胡诌,本来是没人信的,但薛甲刚才亲身体验了他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,对他深信不疑,当即松了一口气:“小阮,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!”
阮奇抱着艾草、雄黄和朱砂重返佛堂,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。
这时的佛堂已经焕然一新,一尊金灿灿的佛像被重新高高摆上供桌,地上的垃圾也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一盆盆色彩艳丽的花朵。
其中,就包括那一盆色泽妖艳的曼陀罗。
“小阮,拾掇成这样,符合你的要求么?”薛甲客气地问。
收拾佛堂、重新礼佛之类的话本就是幌子,阮奇是冲着这盆曼陀罗来的!
现在既然它重新出现,足以说明这间屋子里并没有鬼,而是有人蓄意谋划的闹剧!
“叔叔辛苦!”阮奇见左右无人,旁敲侧击地问,“我看这间佛堂装饰典雅,连那些花仿佛都有灵性,开得瑰丽无比呐!”
薛甲呵呵笑了几声,得意地说:“这多亏孩子们细心,特意替我置办了这么多清幽的花卉。一边诵经,一边赏花,其乐无穷啊!”
事到如今,阮奇心里大概有数了,便微微一笑:“叔叔,我的药熏过程大概需要半天。等药熏结束以后,我还有话对你说,但是谈话的内容你不能告诉任何人,不然必将竹篮打水一场空,切记!”
薛甲郑重地点头允诺:“小阮,就全拜托你了!”
药熏的过程,说简单也简单,说复杂也复杂。
要是简单说,无非就是把各样药材分别点燃,让香气充满屋子就算成了。
但是复杂来说,要考虑的问题就多了。不同药材用多大的火去灼,灼的时间是多久,药材之间会不会相生相克……都是细致活。
阮奇忙活了整整一白天,直到过了下午六点,才算大功告成。
薛甲十分高兴,执意要请阮奇吃晚饭。阮奇也不推辞,于是薛家设下筵宴,大家都沉浸在欢快的气氛里,就连大病初愈的薛甲都多喝了几杯。
等把阮奇送走,已经是深夜的事了。
乌云遮月,天已三更,刚才热闹非凡的薛家笼罩在一片看不见,摸不着,却又能让人切切实实感受到它的存在的阴气里。
佛堂里飘着袅袅烟雾,散入窗外,是重新点起的香火。
“我要去佛堂!”薛甲甩开膀子,跌跌撞撞地往佛堂走,“我要看看,有佛祖保佑,什么东西敢害我……害我薛家!”
薛刚见他醉得厉害,便先把他搀进佛堂,才离家出门。
今天轮到他值夜班。
薛甲把门关好,背靠着门发呆。半晌,他突然将拳头重重捶在地上,骂道:“混账,哪里会有什么牛鬼蛇神!”
他来到佛像前跪下,双手合十,默念起《观世音菩萨普门品》来。
希望观世音菩萨,真的能保佑他逢凶化吉!
正在这时,房门忽然扑啦啦地打开,一阵阴风涌入,烛光灭了。
薛甲的脖颈渗出一层薄薄的汗,他在门口探头张望半晌,确认外面什么都没有,才重新把门关好。
他返身回来,想重新燃起蜡烛,却不料刚刚关好的门竟又开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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