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炳山摊上了什么事,阮奇心里亮得跟明镜似的。
狐假虎威总有被拆穿的一天,薛炳山假借父亲的名义四处骗钱,也迟早会露馅。他之所以出此下策,八成是因为被他欺骗的人上门寻仇,而他想寻求父亲的帮助,薛甲又不肯出面。
“炳山,你误会爸爸了!”薛刚大叫,“爸爸他——”
“小刚,别说了!”薛甲瞪着薛炳山,一字一顿地说,“薛炳山,我告诉你,你指望我帮你收拾烂摊子,做梦!你谋财害命,我要抓你去坐牢、劳改!”
“随便你好了!”薛炳山一脸轻松,“落在朱海手里也是个死,我早就不怕了!只是没想到,我机关算尽,却败在一个打鱼的手里!”
“你既然选择用曼陀罗来实施你的诡计,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。”阮奇悠悠地说,“曼陀罗要是用在正道上,可以减轻病人的痛苦,但你却偏要往邪道上用,可惜啊,可惜!”
“谁能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?”薛炳山苦笑,“我寻思,那个姓陈的废物自称是副院长,却丝毫没有察觉这一点,更何况你这么一个被开除的野郎中呢?唉,早知道就不让你来喽!”
听了他这番话,在场的众人都把目光投向陈远志。这些目光里,有鄙夷,有愠怒,有轻视,让陈远志产生深深的寒意,如坠冰窟。
为什么阮奇出风头,要拉自己当垫脚石啊?
“阮奇,总有一天,我会让你付出代价!”他在心里暗暗发誓!
面对老薛家这幅父慈子孝的冥场面,阮奇觉得有些尴尬。
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,想必薛甲,也不愿他这个外人在场。
于是,他没有再说什么,识趣地回到厨房埋头煎药。
当他清洗药材的时候,还能听到薛甲雷霆震怒的声音透过墙飘过来:“你给我滚,我以后不想看到你!”
“唉……”他深深叹了口气,“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视自己如仇雠,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吧!”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一大清早,阮奇就不告而别,离开了薛家。
“阮奇哥哥,等等我呀!”
是薛翎的声音。
她一路小跑着追上来,上气不接下气地问:“你怎么骑得这样快?我还没把东西给你呢!”
薛翎伸手就要从书包里掏钱,阮奇赶紧拦住她:“你要是把钱掏出来,我可要生气了哦!之前你和薛叔叔这么帮我,我现在做一点点小事,应当应分!”
“不是啦!”薛翎还是掏出一小沓纸票,坚持塞给阮奇,“爸爸说,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,但花钱却买不到哦!”
阮奇低头一看,发现纸票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:一次性削价处理自行车优惠票。
这些优惠票的面世,有如下的历史背景。
随着自行车研发技艺的显著改进,自行车厂库存里还有部分老型号自行车,有的由于制作过程上有瑕疵,部件与车身不相称,车辆脱漆;有的式样陈旧,设计不当。新老产品一对比,显得质次价高,为了及早销售,所以由商业厅出面制发票据,对特定型号折价出售。
根据型号的不同,有的折扣力度会很大,甚至半价销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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