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果夫老泪纵横:“阮先生,什么都别说了!悔不当初啊……”
“不要紧,”阮奇安慰他,“来日方长,这笔账迟早跟他们讨回来!”
“我都要截肢了,还有什么好讨的?”罗果夫哭丧着脸,“我认栽了!”
他鼻翼抽动,眼看着又要痛哭流涕。
“先别哭。”阮奇觉得有些好笑,“依我看,你这个伤能治!”
罗果夫听闻此言,就像被注射了一剂强心针,眼睛猛地睁大:“阮先生,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他的余光久久地瞟着陈远志,似乎在质疑他:“你这个副院长是怎么回事?明明人家说能治!”
陈远志只觉得一股黑气直往脑仁里窜,他已经无语了。
今天早晨出家门的时候,他听到树上的寒鸦在叫,果不其然就遇到了阮奇!
没有早一步,也没有晚一步,就是他妈的遇上了!
但他又能怎么办?
罗果夫一口一个“阮先生”,阮奇才多大岁数,竟然能被他尊称为先生,可见二人关系不一般!
想到这里,陈远志只能强压住火气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阮奇,哦不对,我应该尊称你为阮先生,胡吃胡喝无所谓,胡乱说话可是要出人命的!你知不知道他刚送来的时候,刀伤有多严重?虽然左臂神经坏死,但是能捡回一条命,已经要谢天谢地了!”
他指指缠在罗果夫胳膊上的厚厚的纱布,又指指垃圾桶里血迹斑斑的药棉:“你看,到现在还流这么多血!你也是学过几天医的,伤势有多严重不用我说了吧?”
阮奇对他的话不置可否,而是径直坐到罗果夫身边,为他号了脉,然后一字一顿地说:“他这条胳膊,我来保全!”
见他如此自信,陈远志有些心虚,便改口道:“好吧,他这么重的伤,要是在医院里住个三五年,说不定有机会康复。但也只是有一点点希望而已!在这个过程中,一旦伤情恶化,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,这一点你有想过吗?”
“我没有想过这一点。”阮奇微微一笑,“因为他的手臂今天就能恢复知觉!”
“什么?”陈远志瞠目结舌,“你想干什么?这里是医院,我不可能让你胡来的!”
“你们在吵什么?”正在这时,一个沧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“陈院长,病人需要安静,说话不要这么大声!”
来人正是白马市中心医院的正院长,萧剑心。
据说他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名医,但却从不亲自出手看病。自从陈远志升任副手以来,他更是把除了药物研究所以外的所有部门交由陈远志打理,自己只挂个总揽全局的名头,俨然一副准备退休的样子。
陈远志打心眼里怵这位深藏不露的老领导,赶紧转身回去,附在他耳边大致说了眼下的情况。
他本来以为,萧院长会替他撑腰,大声驳斥阮奇,可没料到,萧剑心只是淡淡地说:“其实啊,也未必只有体制内的医生才是好医生。我认识不少在乡下行医一辈子的赤脚医生,水平不在我之下啊!”
把陈远志气的哟!
“萧、萧院长,”他结结巴巴地说,“真的要让他给咱们的病人瞧病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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