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想到一些她几乎都要忘干净的事情。
上辈子噩梦缠身的时候,这个男人睡在身旁,秦墨不敢吵醒他,总是悄悄缩成一团抵挡梦魇,直到有一次尖叫出声,他大手伸过来把她捞进怀里。
是她的错觉吧,他竟然安慰自己“别怕”。
秦墨有时候会冒出一些荒唐的念头。
如果没有经历这些,她会不会爱上陆靖寒?
一阵晚风吹来,吹进秦墨的衣领里,她打了个冷颤,所有的想法烟消云散,拢了拢衣领。
可惜没有如果。
陆靖寒把东西收进药箱里,满不在乎地丢出窗外,看样子是要走了。
秦墨犹豫着要不要说谢谢,抬起头时人已经离开,只有风吹着窗帘轻飘飘的。
秦墨愣了愣,心底说不出的惆怅。
走了,走了好。
秦墨看向全家福,默默地拿过来放在胸口,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说:你选的没错,不会后悔。
窗外,茂盛的树丛后,陆靖寒沉默地看着她。
一句挽留也没有。
呵,他在期待什么呢。
不过是个无情无心的女人。
……
云家主宅,偌大室内花园中,绿植青翠,温室玻璃下暖光映射喷泉池,水光粼粼。
云归鸿站在鸟笼旁,一边用手逗弄着笼里的红嘴鹦鹉,偶尔向还未分出胜负的棋盘投去一眼。
云忠站在棋盘旁,思忖着下一步该怎么下,忽听不远处鹅卵石路上传来脚步声,抬目望去,是陆靖寒。
陆靖寒一身灰色西装清爽,柔软的黑发往上梳成背头,眼底是化不开的漠然,朝云归鸿微微点头,“老爷子,下个星期三,也就是十七号是黄道吉日,宜入族谱。其他族中宗亲都通知了,到时大家都会到场。”
云归鸿浑浊的眼睨他一眼,道,“嗯,你办得很好,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?”
陆靖寒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,目不斜视,“他不喜欢云家。”
话虽如此,陆靖寒治他的方式有几百种。
云忠把白子放在选定好的地方,让开路,云归鸿负手走到棋盘边,眯起眼打量棋局,扭过头看向陆靖寒,“你过来看看,下一步要下哪里。”
陆靖寒走到棋盘边,看了几眼,道,“黑子被围杀殆尽,大局已定,这盘棋没有必要再下。”
“有生机吗?”云归鸿饶有兴致地问道。
陆靖寒的视线在其中一个空格上停了一下,收回目光道,“没有,老爷子,我的棋艺比您差得多,这点您知道的。”
云忠道,“老爷,阿靖向来不懂这些东西,您就别为难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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