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念千的那张嘴,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,一语成谶这个成语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。
傅司州离开A市的第二个星期三,A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,一整夜的雪铺满了院子,梁瓷吃过午饭后在院子里面清理小路上的雪,时宴就是在这个时候来。
他应该是刚参加完饭局,人站在门口,没撑伞,肩上和头发上都落了不少的雪。
梁瓷穿着雨衣,头发没有扎起来,有些不顺服的发丝贴在脸上,素面朝天的一张脸却比那雪还要白上一些。
时宴见惯了她光鲜明艳的样子,乍见她这样的装扮和略显狼狈的状态,上头的酒意在这个时候瞬间就被压了下来。
“梁瓷。”
梁瓷一只手扶在门边上,人站在那打开的门缝里面,不给他丝毫趁虚而入的机会:“有事?”
他低头看着她,往日不可一世的时家二少在这个时候却生出几分谨慎和小心翼翼:“我们能做朋友吗?”
“不能。”
她几乎没有任何思索,回绝得也是斩钉截铁。
大概是觉得光两个字还不够清晰,梁瓷皱了一下眉后又补充了一句:“时家二少的朋友非富即贵,有我这样的普通的朋友,拉低了你的档次。”
说完,她直接就将门关上了。
时宴看着跟前紧合的大门,知道自己如果再按门铃,梁瓷连话都不会跟他说。
雪簌簌而下,李易在车里面看得有些担忧,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撑了伞出来:“时总,雪下大了。”
时宴看了他一眼:“查到傅司州为什么去新加坡没有?”
“傅老太太前些日子去世了,傅司州过去,应该陪傅老爷子。”
时宴觉得不像,但傅司州确实是离开A市了,他们公司总部也发了调函。
雪下得有些大了,梁瓷跑回了屋里面,将雨衣脱了下来,将上面的雪水抖落,然后挂到一旁,关了门,将支起的窗也关了,回房泡了个热水澡。
又一周六。
梁瓷从网约车上下来,将帽子往下拉了拉,才快步往小区里面走。
原本以为她和傅司州没成,小姨会盘问,没想到小姨一句没提,就连往日总拿她和傅司州说事的陈霁也不再提傅司州的事情。
前几天下的那场雪昨天才停下来,虽然今晚没下雪,但也不好打车。
梁瓷打了将近十分钟,才有司机接单。
回到家里面已经九点了,她把小姨亲手做的一些特色小吃整理好,拿出手机发现有条未读微信。
梁瓷以为是赵念千发过来的,点进去才发现是一条好友申请消息,申请消息上写的是“时宴”两个字。
她扫了一眼,当没有看见,拿着手机进了房间,放水洗澡。
春节来的比梁瓷想象的要快,这是梁瓷成年后在家里面过的春节。
小姨不让她一个人在家里面,非要她过去住几天。
这样阖家团圆的节日,饶是赵念千这只爱到处飞的鸟,也得乖乖回家。
赵念千家也是重组家庭,继母对她不算好不算坏,到底不是亲生的,很多事情都没对亲生的那么用心。
不过赵念千倒想得开,“反正我对她也好不到哪儿去。”
梁瓷应了一声,转移话题:“你爷爷的腿还疼吗?”
“好些了,他昨天晚上还跟我说起你呢,说我们两人以前上小学偷偷买冰棍藏起来的事情。”
梁瓷和赵念千以前是邻居,上的又是同一个小学,她们两以前老是互相串门,赵念千爷爷奶奶有什么好吃的,都会给她也备一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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