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转,苏诗尧又转向清河县主高声道:“听闻长公主为县主请了女先生悉心教导,却不想连女诫此文究竟是好是坏都品不出来!”
清河县主直接气了个仰倒,她一张桃花面被气得染上绯红,想也不想就直接出声道:“苏氏!你满口胡言!难道你认为女子不该娴静淑良,从一而终吗?莫不是要天下女子都如同你一般放荡才叫好女吗!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皆是变了脸色。
梓苏更是怒声道:“清河县主慎言,您方才说的那些话可将娘娘放在眼里,可将天子放在眼里?莫不是在安定侯府眼里,天子后妃也是能轻易评头论足的!”
梓苏这番话说得可谓重极了,若苏诗尧真当追究起来,清河县主哪怕有个长公主作为生母,怕也要脱下一层皮来。
清河县主方才也是被气到了,一时口快这才将心底的真话说了出来,如今听了梓苏的话,她也露出几分胆怯的神色。
只是,让她向苏诗尧低头,她也觉得万分丢人,再则,她的心底也并不觉得方才那些话都是错的。
因此,她梗着脖子道:“娘娘恕罪,虽然清河方才一时失言,但关于女诫一文,清河仍觉得是天下女子都应遵循的表率,不知娘娘以为它从何处坏了大夏根基,清河洗耳恭听。”
苏诗尧定定地看了她一眼,继而笑了,那笑意不达眼底。
“敢问清河县主可知如今大夏男子与女子人数各为多少?”
清河县主一愣,“这是官员所要操心的事情,与我何干?”
“好一个与我何干!”苏诗尧冷笑道:“清河县主怕是忘记了,大夏近些年来战乱不断,一场战事,不知多少男子被抓去充了军,留下来的老弱妇襦又有多少?战祸纷起,流离失所最终活下来的适龄女子又有多少?”
“若是要依照女诫中所说的从一而终,那这些夫君已经战死沙场的寡妇岂不各个都要守活寡?大夏男女比例本就失衡,若再要求女子从一而终,不许改嫁,数十年后,大夏怕不是要出现十室九空,人口凋零的情况!”
“民既不存,何以为国?”
“尔等身为世家贵女,如何能说与我何干?”话到最后,苏诗尧的声音也越发拔高。
“只此一条,女诫此书便是祸国的根本!”
苏诗尧字字铿锵有力,一番话说得场内不少贵女都羞愧得低下了头。
清河县主被骂了个狗血淋头,却偏偏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语。
她只能听得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,仿佛所有人都在骂她见识短浅,又急又怒之下,她竟是一口气没缓过来,直接晕了过去。
眼见清河县主晕了过去,除了她身侧的侍婢,无一人敢动。
直到苏诗尧开了口,侍奉的宫婢们才忙不迭羞红着脸将清河县主带了下去。
处理完清河县主,苏诗尧才慢条斯理将目光转向“陆春华”,她反问道:“不知陆三小姐以为本宫说的那些话可对?”
苏乐宁被突然点了名,心里登时剧烈跳动了起来。事实上,苏诗尧方才那一通长篇大论已经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她自小是被宠爱着长大的,虽然家里也为她请了女夫子,但是她总是三天打渔,两天晒网,如今想要反驳一二,挖空了肚子也没想出来怎么去反驳。
一时之间,苏乐宁紧张得冷汗都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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