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风见此,只好放下墨条,朝门外走去。雾风绕开屏风出来时,便看到站在门口处的皇甫玦,正要出声行礼,也被皇甫玦手势阻止,雾风悄然退下。
确定雾风离开后,皇甫焱才将手中的笔放下。
其实,雾风在的时候,他举着笔就写不下去了。
为什么桌子上会有这样的字帖,为什么要是《凯风》。皇甫焱盯着眼前的字帖,将它扫在了地上,连带着砚台也跟着砸了下去。
声音很响。
门外的雾风第一次听见这么大的动静,下意识想进去,但是看到皇甫玦抬脚进了屋子,抿唇止住了脚步。
皇甫玦绕过屏风进去时,便看到皇甫焱埋着头。
“不是叫你出去,不要进来吗?”
哽咽的声音中带着斥责。
皇甫玦眸色暗了暗。
走到他跟前,伏在桌子上的皇甫焱没有听见声音,感觉不对,这才抬起头,面色惊变,忙擦去了眼泪,叫了声“父王”。
“怎么将字帖扔在地上了?”
皇甫玦看到溅了一地的墨汁,还有散落的字帖,上面被墨汁浸染了,零零散散地能看出来几个字。
皇甫焱对皇甫玦更多是种尊敬,很少撒娇,面对皇甫玦的询问,第一反应就是站起身来,低头认错,“父王,儿臣错了。”
“错在哪里了?”
“儿臣不该随意发脾气,扔掉字帖。”
皇甫玦盯着皇甫焱看了一会,才叹了口气,坐在了皇甫焱刚刚坐过的椅子上,然后将他抱在自己腿上。
皇甫焱一下子就懵了。
自他记事以来,父王从未抱过自己。他清楚,父王虽然爱他,但他也知道,因为自己身上留着她的血,父王不喜欢她,所以对自己也很有距离。
皇甫玦也是第一次抱,僵住身子,他忽然想起叶梧抱安安的样子,便一手放在了皇甫焱的后背上。
“告诉父王,为什么哭?”
皇甫焱咬着唇,眼神瞥着地上的字帖,“儿臣不喜欢刚才练的字帖。”
“练的是什么?”
“诗经里的凯风。父王,儿臣不明白,为什么母氏圣善,我无令人。那母不善,又是谁的错呢?”
因为皇甫玦抱了自己,让皇甫焱感觉到了温馨,也让他可以将自己的委屈不再害怕地抒发出来。
“儿臣也不明白,为什么她那么厌恶我,却可以对安知禾很好?”可以抱安知禾,给他喂药,给他做面条吃,给他梳头。今日安知禾还说他头上的总角就是她梳的。
皇甫焱揪着皇甫玦胸前的衣服,放声哭了起来。
里面夹杂了太多的委屈和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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